修宪:18岁青年的政治权利

(14-7-2018)

整理:廖勇胜; 引言: 6月21日,希盟首相马哈迪公开表示,将会考虑遵循其他国家的作法,将法定投票年龄从现有的21岁调低至18岁。此举除了是希望新政府能够纳入更多青年对公共政策的意见,也是他在509时观察到大选后政权和平转交,彰显了“人民的力量”,而这股力量理应包括更多的年轻人。隔天,民主行动党资深国会领袖林吉祥也公开呼吁,新政府应该在7月14日召开的国会通过修改宪法将投票年龄降低到18岁,为民主缔造历史。行动党社青团团长黄家和也表示欢迎这项建议,更进一步呼吁政府落实自动登记选民机制。

大马目前的法定投票年龄是21岁,而且公民达到21岁后,还需要通过注册程序才能成为选民。降低投票年龄向来是民间的选举改革诉求之一,2016年净选盟5.0集会的其中一项选举改革诉求,就是“降低选民的投票年龄”。然而,下调选民的投票年龄仍是引起了不少反对,究竟这项改变会为马来西亚带来多大的影响?是否有必要且合不合理?2018年选民结构中的青年占多少?

注:已登记选民年龄结构; 根据选委会的资料显示,在马来西亚合格选民当中,属21-39岁的青中年群体为最多数的41%,对比第13届大选的30%,增加了整整10%。其次为40-59岁的中壮年群体,而两个群体相加的21岁-69岁的合格选民占了总体选民的整整8成。然而这尚且不能反映全部的现况,事实上“千禧世代”(millennials)原本就应该是最具影响力的选民群体,毕竟,大马人口结构中,年轻人本身就占了颇大比例,可是我们却不难看到有身边有大批年轻人没有登记成为合格选民。

注:未登记选民的年龄结构; 目前,马来西亚共有380万名符合资格的国民没有登记成为选民,当中21岁至30岁的年轻人占了其中的260万名。这个情况之所以如此严重,除了因国阵从来不曾落实鼓励选民投票的自动登记选民机制,也是由于国阵政府出于自身的政治利益,在2013年时撤销所有给予政党登记选民的权力。加上选委会没有进行适当的改革与推广,以致整个国家的选民登记机制不足,现况恶化至极。

其实,自动选民登记的制度在许多国家并不令人陌生,其中德国、法国、比利时和瑞典等西方先进国都是这个机制中的先行者。包括美国这样的中央联合邦制国家,也已经开始在许多州属提呈和通过自动选民登记法案,依照世界大势所趋。而在马来西亚,选举委员会以及国民登记局的制度是连线的,严格上来说,要落实自动选民登记在技术上是不成问题。鉴此,联邦政府已经是时候展现出政治决心,跨步向前落实自动选民登记制度,全面地民主化整个政治管理,这也将会是国民最期待的政治改革之一。代议士青年比例偏低

修改宪法下调选民年龄并非讨好年轻选民,又或者是罔顾年轻人究竟有没有资格成为选民的举止。事实上,在马来西亚的第13届国会议员当中,只有30%以下的人民代议士的年龄在50岁以下,占据绝大部分的70%人民代议士的年龄在50岁以上。但这并不意味着青年参政的意愿偏低,由青年与体育部在2014年所倡导推行的青年国会选举时,在全国13个州属及3个联邦直辖区的120个席位全面开打,共有多达433位年龄介于18-30岁以下的候选人参与竞逐首届青年国会议员选举。从这个数据驳斥年轻人参政意愿偏低、对公共事务没有兴趣的说法。正当越来越多国家修法降低门槛,让年轻人享有参与公共事务的更大空间,我们应该探讨的是为何马来西亚年轻人参与公共事务的意愿,没有反映到全国选举当中?

《大专法令》钳制青年; 事实上,要了解年青一代为何缺乏投票意愿,似乎并不困难,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要归咎于侵蚀校园自主权、干预学术自由的《1971年大专法令》,这条法令严重干预了大专学府中的学术与校务,让政治钳制了学生的自由,却又让马来西亚公立大学的学生不能参加政治活动。因此《大专法令》限制了马来西亚学生参与政治的权利与范围,降低了年轻人谈论政治的意愿,尤其是在本应崇尚言论自由与学术自由的大学校园里。在缺乏切身经验与客观环境的允许下,根据马来西亚独立调研机构默迪卡中(Merdeka Centre)的一项民调就显示,高达7成以上的大部分年轻人都不相信自己的一票能给政府带来实质改变,也不认为他们选出来的代议士真正关心像他们这样的人民。

修法鼓励青年参与; 此外,目前21岁的投票年龄意味着,假设你是一名出生在1997年的下半年的马来西亚公民,你并不具有资格在本届2018年的大选中投票的资格,然而如果下一届的全国选举是在5年后2023年,那么你这个1997年出生的公民,就要等到26岁才能投下自己人生的第一张票。这在很大程度上局限了年轻公民通过选票来对公共事务表达意见的管道,尤其是那些平常不参与、甚至是不主动搜索相关内容的年轻人,基本上对一般与政治相关的认知主要来自于媒体,尤其是网络上的社交媒体。换言之,这很容易就陷入了同一个社交圈子中的同温层,不是只接触到一种意见,就是完全与世隔绝。

落后于全球多年; 事实上,资深国会议员林吉祥就表示,早在47年前的1971年,他在参与国会的第一年,(由于5月13日的骚乱而宣布紧急状态,国会在1969年全国大选后暂停了18个月),时就已经提出了3项选举改革建议,即:1.将投票年龄降至18岁;2.自动登记合格选民;以及3.强制投票。当然,当时的联盟很明显并没有采纳这项进步的改革建议,也因此马来西亚在将近半个世纪之后,必须重启这项讨论。

因为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采纳了这样的选举改革。当林吉祥1971年在国会发言时,已经赋予18岁人士投票权的国家包括英国、土耳其、波兰、加拿大和德国。
而自林吉祥于1971年在国会针对该课题发言以来,将投票年龄从21岁降至18岁的国家或地区更是急剧增加,包括荷兰、美国、芬兰、瑞典、爱尔兰、菲律宾、澳大利亚、法国、纽西兰、意大利、特立尼达与多巴哥、丹麦、西班牙、秘鲁、比利时、印度、瑞士、奥地利、爱沙尼亚、香港、列支敦士登、约旦、巴基斯坦、摩洛哥、乌兹别克斯坦、沙地阿拉伯和日本。在泰国、菲律宾、越南、寮国、柬埔寨和缅甸,投票年龄是18岁,而印尼的投票年龄是17岁。

结语:今天,马来西亚仍是少数没有进行选举改革,以将投票年龄从21岁降至18岁的其中一个国家。尽管18岁的男性和女性在主要民事事项已被视为成熟人士,并且能够拥有财产和行使签订合同的义务和权利。但一直扬言要在2020年成为先进国的马来西亚,不仅在经济上错失了完成了先进国的机会,在民主和选举改革而言,马来西亚也渐渐被其他国家抛远。和新加坡一样,大马是东盟里仅存的仍然把投票年龄定在21岁仅剩的两个国家。

倘若马来西亚再继续忽视这项改革的迫切性,那么马来西亚将继续与未将投票年龄降至18岁的极少数国家为伍,如新加坡、喀麦隆、黎巴嫩、萨摩亚、所罗门群岛和汤加。这是马来西亚能够立刻进行改革,以证明我们在民主和选举改革方面具备诚意的第一步。

社青团要求希盟政府合併大马高级教育文凭(STPM)及大学预科班,把种族固打制改为根据学术成绩(MERIT- BASED)及需求(NEED-BASED)的入学制度,不分种族地帮助B40的优异生。

民主行动党社青团大专事务局主任梁誉升促请教育部,合併大马高级教育文凭(STPM)及大学预科班,废除入学固打制,并尊重受宪法保障的教育机会平等权。马来西亚教育部日前宣布将会提供1000个2018/2019学年大学预科班的特别名额,予来自B40低收入群体的大马教育文凭华裔优异生。首先,社青团欢迎教育部长马智礼的决定,此举动无疑是恢复教育机会平等权的早期步骤。

为了解决土著在政府大学里与其他种族的数量差距问题,马来西亚国立大学(UKM)在1974年开始主办大学预科班以提高土著进入大学的数量。其他政府大学陆陆续续地响应此举措,他们分别是理科大学(USM),博特拉大学(UPM), 马来亚大学(UM)及等等。为了标准化所有预科班的课程,政府在2000年开办了属于教育部的预科班。

以6、70年代的时代背景,由于土著大学生的数量微乎其微,大学预科班以种族固打制录取学生。然而,经过了50年的扶弱政策(Affirmative action),在原本的目标早已达成的情况下,大学预科班反倒成为了土著不公平的优势, 严重地侵害了非土著的教育机会平等权。在这种情况下,以种族固打制录取学生的大学预科班显得不合时宜,更不公平,不合理,也不合法。

马来西亚联邦宪法第12条第(1)条款规定:”公共教育机构的行政尤其是有关学生的入学与学费事宜;以及政府对教育机构或学生的拨款,不得以宗教、种族、血统或出生地等为由而对任何公民有所歧视。”根据现在的情况,大学预科班以种族固打制度的方法来录取学生早已违反宪法的基本原则,同时也违反了联合国的《世界人权宣言》(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社青团要求希盟政府合併大马高级教育文凭(STPM)及大学预科班,把种族固打制改为根据学术成绩(Merit- based)及需求(Need-based)的入学制度,不分种族地帮助B40的优异生。

勿把华教当政治牺牲品 希盟应尽快落实承认统考

安顺国会议员政治秘书吴家良于2018年7月9日在安顺发表的媒体文告:针对教育部长马智礼认为教育部承认统考文凭还有事项需要考量,因为仍又许多单位担心国语官方语文地位以及国民团结不受保障的说辞,安顺国会议员政治秘书吴家良指出,希盟承认统考的前提是统考生必须具有大马教育文凭考试国语优等资格,加上独中生亦非从此不谙国语,因此承认统考并不会影响国语的官方语言地位。

不仅如此,独中教育当中囊括的不仅仅是世界历史,还有中国历史和马来西亚历史,这让独中生可以拓展大格局的同时也能找到自家身份定位,这恰好也符合马来西亚多元流教育政策和建国时期尊重多元的原则。也是安顺国会协调官的吴家良认为,承认独中统考文凭是教育课题,而并不是政治课题。既然希望联盟获得多数民望达成首次政党轮替,就更应该俯顺民意进行改革,履行选前承认独中统考文凭的宣言,证明我们与前朝政府的区别,莫让承认统考文凭称为华教和独中生永远走不完的一里路。

吴家良吁请教育部长在拟定未来教育方针时,应以教育为本,超越政治,公平对待各源流教育,方能使大马学术界出现百家争鸣的局面。倘若教育部长认为独中将会影响国语的官方语文地位或国民团结,应该针对性指出具体问题症结。只有希盟政府尽快落实承认统考的承诺,唯有公平对待及承认多年来由独中栽培出来的人才,才能使人才回流并为国服务。

受到世界各国承认的独中统考文凭,为何来到马来西亚却成了悬而未决的难题?独中被冷落了太久,华教不应再成为政治的牺牲品,独中苼苼学子的前途不应继续被剥夺。吴家良呼吁教育部长尽快与有关当局交流,讨论承认独中统考事宜,不辜负华社盼希盟政府落实承认统考承诺的重望。

希盟展开第三波历史使命 吉兰丹、登嘉楼、彭亨和玻璃市成为新前线州

民主行动党依斯干达公主城国会议员林吉祥于2018年7月10日(星期二)下午1时在话望生与新的民主行动党党员开会时的演讲:吉兰丹、登嘉楼、彭亨以及玻璃市将会成为民主行动党新的和第三批的“前线州”,以为马来西亚带来团结、正义、自由和民主
当民主行动党宣布槟州成为在为马来西亚的团结、正义、自由和民主的斗争中的“前线州”时,我们共奋斗了20年才终于在2008年大选完成使命,民主行动党在那届大选后领导和组成槟州的希望联盟州政府。

巫统/国阵在过去十年内显露出最丑恶的一面,不断诉诸种族、宗教、恐惧、仇恨和谎言政治,尤其是捏造槟州所谓的“华人民主行动党”州政府正压迫槟州的巫裔和伊斯兰教的形象。巫统/国阵的谎言行动或许在槟州以外的马来西亚其他地方因着无知而产生一些效果,但槟州人民,尤其是巫裔却没有那么无知。

这就是为什么民政党和马华继续在2008年、2013年和2018年大选全军覆没,在槟州连一个州议席都赢不到。巫统在槟州的表现也没有好到那里。巫统从2008年大选的11个州议席,减至2013年大选的10席,然后在2018年大选进一步削减至两席。事实上,巫统在2018年大选在槟州无法获得巫裔的支持,并且还流失了10%的巫裔选票。

假如巫统展开的竞选活动是基于真相和事实且立意诚实和真诚的,而不是散布有关槟州的巫裔和伊斯兰教受到压迫的谎言,巫统在2018年大选的表现又怎么会如此之差劲,输掉10个州议席中的8席,甚至也失去10%的巫裔选票?民主行动党在2013年宣布柔佛成为民主行动党在为马来西亚的团结、正义、自由和民主的斗争中的新的“前线州”时,巫统/国阵领袖都对这项宣布嗤之以鼻,因为这看起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这是因为柔佛一直以来都被视为巫统/国阵在马来西亚势力最强大的州属,几乎被认为是无敌的,巫统/国阵甚至把2008年大选的竞选宗旨设定为把柔佛变成零在野党的州属。然而,命运却倾向了民主行动党和希望联盟的这一边,不可能的任务终于在2018年大选完成了,希望联盟除了推翻巫统/国阵的联邦政权,也推翻了后者在柔佛的州政权。

如今我们要展开第三波的历史性使命:我们宣布吉兰丹、登嘉楼、彭亨和玻璃市成为民主行动党在为马来西亚全民——不分种族、宗教或区域——的团结、正义、自由和民主的斗争中的第三批和新的“前线州”。民主行动党在彭亨有州议员,但却在吉兰丹、登嘉楼和玻璃市没有州议员。民主行动党在吉兰丹、登嘉楼、彭亨和玻璃市的第三阶段的“前线州”运动,将会比前两个在槟州和柔佛的“前线州”运动来得更艰巨和可畏,但民主行动党是全国各地的马来西亚全民的政党,不看种族、宗教或区域。

我们将会和其他三个希望联盟政党合作,以确保我们除了可以成立一个希望联盟联邦政府,也可以在未来在吉兰丹、登嘉楼、彭亨和玻璃市成立希望联盟州政府。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在登嘉楼和吉兰丹访问,我对于人民给予我们在第十四届大选后在登嘉楼所成立的四个新的支部和在吉兰丹成立的17个新的区部的踊跃支持而感到雀跃,这些区部都开放给马来西亚所有的族群和宗教群体申请党籍,由此促成了新的政治景观。

定存州反扑终结国阵霸权 新政府须公平施政对待沙砂

文:冯晋哲 | 沙巴行动党宣传秘书暨路阳区州议员 大选前,希望联盟内部在制定战略时做出预估,若要实现改朝换代,西马半岛必须赢得100席,方能有机会完成历史上的首次政党轮替,这个任务说实在并不简单,尤其是在西马半岛的北部和东部,传统马来乡区都出现三角战的情况下,要获得100席实属不易。

然而,即便真的希望联盟能够在西马半岛获得100席,沙巴和砂拉越若没能出现变革,就像上次大选那样,东马仍然成为国阵的定存州,我们也依然可能无功而返功亏一篑。因此,东马希望联盟和反对党要获得至少12席才能勉强跨过国会简单多数的门槛,成立新政府。但是,如果回看十三届大选,东马的民联(现为希望联盟)仅仅获得9席,因此有了国阵定存州的称号。换言之,如果这届大选东马的希望联盟加沙巴本土新兴势力沙巴人民复兴党(民兴党)无法有所突破,即便西马半岛希望联盟如愿获得100席,改变也无法水到渠成。

俨然,要突破东马定存州的国阵堡垒,还真是很艰难的任务,尤其是在2016年希望联盟在砂拉越州选举中遭遇了挫败,行动党从原本的12个州议席锐减至7个州议席。大家都对希望联盟在这次大选在东马的表现感到担忧。在509开票那晚,很多人都感到相当意外,东马出现史无前例的大反扑,国阵多个强区和强人都纷纷落马,希望联盟频频在多个选区宣布告捷,多个原本是国阵强区的地方出现了激烈的拉锯战,选举结果重算再重算。虽然官方成绩迟迟没有出炉,但我们从内部管道得知,沙巴和砂拉越的成绩结果让大家出乎意料,这时我们才开始有了变天的预感。

国阵的成绩停留在79席,好几个小时都再也拉不上来,而希望联盟已经到了100席。时间接近凌晨三点,希望联盟的议席突破了112的简单多数门槛,确定赢得大选,最终议席来到122的数字。很多媒体都纷纷以惊叹的语气报导了这场史无前例的大选,这堪称是改写历史的史诗般的选举,因为在这之前,没有人能够笃定反对党和希望联盟必定赢得选举,就连权威的默迪卡民调中心也不怎么看好希望联盟可以突破简单多数,很多民调和媒体甚至预估这会是悬峙议会的情况。之所以预估是悬峙议会不无道理,因为西马半岛在伊斯兰党成为第三势力的情况下,很多马来传统乡区议席其实不容乐观,即便希望联盟能够有所突破,若没有东马的加持,可能让拥有18席的伊斯兰党成为了造王者。

但是,这种结果并没有发生,东马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反风,沙巴希望联盟和民兴党联手,在沙巴斩获14席,革新党1席,国阵仅获得10席;而砂拉越也没有上演2016年的悲剧,希望联盟一举拿下10席(独立人士2席)。东马的希望联盟加民兴党总共拿下了24席,成为了希望联盟入主布城的关键。西马半岛的希望联盟仅获得98席(包括1席独立人士宣布支持公正党)。这也意味着,西马半岛并没有如选前所预料,能突破100席。

列表:各政党在第十四届大选中在各州所获得的议席总数:

州属 公正党* 国阵 伊斯兰党 民主行动党 沙巴民兴党 独立人士 总数
玻璃士 1 2 0 0 0 0 3
吉打 10 2 3 0 0 0 15
吉兰丹 0 5 9 0 0 0 14
登嘉楼 0 2 6 0 0 0 8
槟城 11 2 0 0 0 0 13
霹雳 13 11 0 0 0 0 24
彭亨 5 9 0 0 0 0 14
雪兰莪 20 2 0 0 0 0 22
吉隆坡联邦直辖区 10 0 0 0 0 1 11
布城联邦直辖区 0 1 0 0 0 0 1
森美兰 5 3 0 0 0 0 8
马六甲 4 2 0 0 0 0 6
柔佛 18 8 0 0 0 0 26
纳闽联邦直辖区 0 1 0 0 0 0 1
沙巴 3 10 0 3 8 1(革新党) 25
砂拉越 4 19 0 6 0 2 31
总数 104 79 18 9 8 4 222

*希盟4党在西马统一使用公正党旗帜出战,东马继续使用火箭。

就如当年建立马来西亚那样,没有沙巴和砂拉越,就没有马来西亚联邦。这一次,没有沙巴和砂拉越的携手合作,就没有新的马来西亚。可想而知,沙巴和砂拉越之所以有沉默风暴,几乎没有人在选前能够预见这情况发生,是因为东马长期积累了不满的情绪,东马远比西马半岛落后,长期资源分配不公,体制上没有获得公平对待,加上国阵的贪腐和经济治理不力,让东马出现了迟来了政治海啸,才一举终结了国阵半世纪的一党专政。

事实上,希望联盟也理解和看见东马的需要,并在政纲《希望宣言》中用了很大的篇幅,来涵盖和纳入东马的需要,除了百日新政中提到要设立特别委员会来检讨和落实保障东马权益的《1963年马来西亚契约》,在第四章第四十到四十八条承诺中,提到给予沙砂的具体方向、政策和改革,让沙砂能够获得更多的自主权,让沙砂能够获得更多的资源分配。多年下来,沙巴和砂拉越行动党都一直在争取实现联邦制度的改革,希望落实一套对两岸公平平等的联邦制度,让沙砂能够透过拥有更多的主权和资源分配权,让沙砂能够富裕起来。

既然选举结果也显示了没有沙巴和砂拉越的反风,希望联盟不可能上台执政,这也意味着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如果希望联盟联邦政府无法实现公平对待沙砂,无法落实体制改革赋权沙砂,那么沙砂要么继续成为国阵定存州,要么将出现极右的民族主义浪潮,甚至出现分裂主义的情绪。以英国为例,多次政党轮替,英国工党执政甚至有过来自苏格兰的首相,但是苏格兰作为联合王国里平等伙伴的地位和主权不断遭到侵蚀,最后苏格兰爆发独立运动,差点就在2014年的公投中脱离了联合王国。希望联盟的历史使命,不仅仅是改革现有崩坏的体制,更是落实一套公平平等的联邦制度,让沙巴和砂拉越在新的马来西亚里获得公平对待和平等尊重,而不是继续奉行中央集权的制度,让体制继续边缘化和忽略沙砂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