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吉作为巫统的吗啡

纳吉趁金马仑补选以网红姿态重新包装,令很多关心政治的朋友担心这对政局的冲击。纳吉作为网红,看得出是出自高手,据说投下很大笔的资源,是把死马当活马医的绝地反击。纳吉也摆脱执政年间的木纳,身段突然变得灵巧。票房毒药罗斯玛则被完全冷藏。希望联盟执政初期,在政治宣传和整体施政资讯的传达方面都有待加强;纳吉的大手笔出击,的确需要警惕。

只是,纳吉如此大动作大手笔出手,目的何在?纳吉的目的有二:第一、绑架巫统和国阵自保;第二、奋力一搏,煽起民众对希望联盟执政的不满,尤其是煽起马来选民对民主行动党的怀疑与猜忌,要导致希望联盟在执政中期内部冲突,在选举前就瓦解。这已不是纳吉第一次绑架巫统和国阵自保。

2015年当一马公司案件爆开时,纳吉如果选择退位,巫统和国阵的江山不会不保。但是,纳吉为了自保,选择以(一)监禁安华,不让在野党有共主、(二)采纳与伊党三角战的策略分裂当时的民联、(三)大火力攻击民主行动党,让马来选民对改变有所恐惧。

2019年,如果我是巫统和国阵的策略家,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任务是推出纳吉和阿末扎希以外相对没有丑闻负累的新领袖,用4年时间重建巫统在民众间的信任,为第十五届大选备战。巫统推出了前森州大臣末哈山出任代主席,就是为了准备重建。在野党巫统如果由末哈山在国会外和凯里在国会内领军,与希望联盟执政党作良性的政治和政策竞争,对马来西亚的民主制度趋向健全两线政治是好的发展。

纳吉借金马仑成为网红,完全压下末哈山崛起成为全国关注的领袖之可能性,凯里也只好流放到雪地旷野中。纳吉的基本策略就是(一)指首相马哈迪被民主行动党架空、(二)指希望联盟政府忽略马来人和伊斯兰、(三)不断制造马哈迪与安华不和、政局不稳定的印象。纳吉唯一的算盘是,如果希望联盟政府在中期瓦解,他就可以逃过牢狱之灾。我们在2015年就见识过纳吉的自保策略,我就不相信2018年大选打败了纳吉,还能以这样的愚民策略翻身。纳吉只不过是病重的巫统的一剂吗啡。

与马哈迪的历史性大结盟

最近有些舆论,把马哈迪视为希望联盟的问题根源。我们不必把马哈迪当作没有瑕疵的圣人,但把马哈迪当作改革的敌人则是一种误判。对于与马哈迪的历史性结盟,我们可以回到以下的基础:第一,马哈迪因素; 如果没有与马哈迪和土团党结盟,希望联盟在纳吉与伊斯兰党的三角战之下,不会有执政的可能。纳吉在2014年3月起操作与伊党的眉来眼去,2015年2月安华坐牢、聂阿兹辞世,2015年6月伊党保守派战胜开明派、伊党分裂;伊党保守派与纳吉合作。纳吉的算盘是,反对纳吉个人的马来选民可以投伊党,但不投希望联盟,选后巫伊结盟执政。在此基础下,尽管有如此巨大的丑闻,纳吉以为可以包胜。

可以这么说,对纳吉的民怨当然促成了509的改朝换代,但也因为希望联盟有马哈迪与安华、土团党与民主行动党、诚信党等的历史性大联盟,移动15%至20%的马来选票,才可打破纳吉与伊斯兰党布下的三角棋局。第二,马哈迪-安华政府; 希望联盟原有政党(民主行动党、人民公正党和国家诚信党)与土团党的历史性结盟,经历很长时间的艰巨谈判和整合。希望联盟原有政党于2016年12月13日与土团党签订合作协议;2017年3月27日马哈迪与土团党领袖第一次正式参与希望联盟主席理事会,土团党正式成为希望联盟成员党;

2017年7月14日宣布马哈迪为希望联盟主席、旺姐成为会长、安华出任领袖的历史性安排;2018年1月7日宣布马哈迪为希望联盟首相候选人、旺姐为副首相候选人、安华为第八任首相人选; 打从一开始,马哈迪和土团党领袖知道,不与希望联盟政党结盟,绝对无法动摇纳吉的地位。与希望联盟原政党结盟,意味着马哈迪和土团党同意希望联盟成立的政府是马哈迪-安华政府,缺了马哈迪和土团党或者没有安华领导的希望联盟原有政党联盟,纳吉将逍遥地继续执政。

马哈迪清楚这是马哈迪-安华政府;安华也清楚这是安华-马哈迪政府。第三,土团党与行动党的历史性大联盟; 2016年3月4日,林吉祥决定接受马哈迪邀请,出席“人民宣言”会议,开启行动党与马哈迪势力的大联盟(grand coalition)。所谓”大联盟”,指本来没有关系甚至对立的势力,因为共同敌人或者共同目标而跨越过去的对立而结盟。两股过去对立的势力结盟,过程肯定不容易,当中有很多需要对话和谈判。这样的大联盟,只要可以维持合作的机制和相互尊重,极有可能可以突破过去不能解决的历史问题。

民主行动党与土团党的结盟,需要的不是猜忌,而是承认我们有差异,但只要可以带动和领导各自的支持群从救国到建国,就能共同创造新的局面。认清以上各点,需要的是一步一脚印的协作,完成马来西亚改革的理想。(民主行动党全国政治教育主任刘镇东于2019年2月19日发表的文章。)

有效控制弃狗问题 俞利文促砂政府立法为宠物植入芯片

民主行动党古晋国会议员俞利文医生促砂拉越地方政府简化宠物执照的申请手续,并在砂拉越各地设立狗只收容所,以减少狗只被遗弃的问题。与此同时,他也促请砂拉越政府在接着召开的砂拉越议会会议中,提呈及通过为宠物植入芯片法案,以有效的控制不负责任饲主将遗弃他们的狗只问题,避免狂犬症再恶化。他说,他接获多方面的的消息,只被遗弃的猫狗数量有增加的迹象,这在目前狂犬症肆虐的当儿无疑是一项威胁。

“当然,猫狗遭弃养的导因包括各方面,根据我接获的意见,其中也包括了民众对地方议会申请执照程序的不了解,认为程序繁杂。”“当然,我认为我们必须多管齐下,才能解决流浪猫狗泛滥的问题。”因此,俞利文建议地方议会能简化为宠物申请执照的程序,鼓励更多民众为自己饲养的猫狗申请执照以减少流浪猫狗的问题。与此同时,他也希望砂拉越政党联盟政府能在接着下来的砂拉越议会会议中通过为宠物植入芯片的法案。

他强调,砂地方政府部长之前说该法案将于去年的7月提呈,之后却说展延到去年11月,惟却又因土著习俗地课题再度展延。他指出,虽然有消息指砂拉越政府将在今年3月或4月实行为宠物植入晶片的措施,但他希望砂政府能在接着的砂拉越议会会议提呈并通过这项法案。他说,立法通过法案将可对不负责任的宠物饲主带来阻吓作用,另一方面也可掌握宠物行踪,保护饲养者的利益。

“当然这并不会获得全部效应,我们仍必须在教育各方面等有所加强。”“我认为在这同时,砂拉越地方政府也应该在砂个地区设立狗只收容所,以缓解流浪狗日益增加的问题。”砂拉越狂犬症自2017年7月被发现来,并未受到良好控制;迄今已有61个地区被鉴定为疫区,且也夺走了16条人命。鉴此,俞利文强调,砂拉越各方都必须严正看待这问题,通过立法、执法及教育各层面,来制止狂犬病的蔓延。他也呼吁饲养猫狗等宠物的民众给予配合,为自己的宠物申请执照,并配合当局规定,共同携手制止狂犬症的蔓延。

联邦政府可制度化解决金马仑土地问题

文:民主行动党霹雳州双溪古月州议员梁卓经; 高庭裁决第14届大选时国阵候选人贿选而选举成绩被判无效,喻令金马仑国席进行重选,令到金马仑农民的土地问题再次成为各媒体的焦点。“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一直以来都是人民和农民的期盼。在金马仑,耕农的土地使用权却还是没有得到制度化的处理而悬而未决。

甭说地契,农民们要租赁土地或申请临时地契也困难重重。谁能解决土地问题,谁应该解决土地问题,亦成为了补选的其中一个课题。无可否认的, 根据《联邦宪法》, 土地是隶属于州政府的权限。 无论是批准地契,转让土地、产业,或发出临时地契都是州政府掌管的事宜。所以,无庸置疑,解决金马仑高原的土地问题,主动权是在彭亨州州政府手中。

但是,我认为,虽然如此,联邦政府在这方面也并不是一筹莫展的。根据《联邦宪法》的第91条,“国家土地理事会”得于成立。国家土地理事会是由一名部长担任主席(现任主席是副首相旺阿兹莎),每个州属委派一名代表,并另有不超过十名联邦政府委任的代表组成。主席可依需要随时召开会议,但理事会每年必须至少召开一次会议。

理事会的职责是,在咨询了联邦政府,各州政府和“国家财政理事会”后,制定有关推广和管控国内矿业地,农业地和森林等土地的运用的政策, 以及制定执行有关法律的政策。联邦和州政府必须遵循有关的政策。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可以就有关土地使用事宜或有关土地的新法令咨询理事会,而理事会有责任给予劝告。让农民安心耕种

如果真的要贯彻“耕者有其田”的理念,政府应该要发出地契或长期租赁土地于农民,令农民能够安心作长期投资和进行永续经营,为国家提供长期和稳定的食物供应。其实,金马仑的农民也没有奢求一定要获得地契或者长期租赁土地,但是农民要求至少获得简称“TOL”的Temporary Occupation Licence。TOL者,有些中文媒体译为临时地契,其实,应更正确的译为“临时使用准证”。在《国家土地法典》下,准证为期一年,不可被转让或遗留给后裔,但是可以每年更新(不超过三次)。

有鉴于此,国家土地理事会可以制定有关发出地契或者临时使用准证的政策。根据以上的宪法条文,各州州政府包括国阵执政的彭亨州都必须遵循。理事会可以制定批准农民申请地契或临时使用准证时所应釆用的准绳,如申请者必须是真正的务农者,已经在该土地耕作的年数或农作物的种类和可为政府带来的收益,给人民带来的好处和经济效益等。理事会也可以阐明州政府在处理有关申请时,州政府应该遵循公平和透明化的原则行事。

如此一来,譬如从不愿遵循理事会的原则作出决定,作为申请者的农民便可以把州政府带上法庭,进行司法审核其决定。我认为,只要希盟政府拥有强大的政治意愿,通过国家土地理事会来制定有利于农民的土地政策和土地法律改革,我们可以真正地解决金马仑和全国的耕农土地问题。

芙蓉爱心洗肾中心 “突然” 关闭的真相

文:民主行动党森美兰州副秘书、法律局副主任李凯业; 马华爱心洗肾中心筹建于90年代末,笔者当时还年幼,但是家父乃是创办人的中坚支持者,据家父所说,筹建的时候他也出了一点钱。筹建洗肾中心的时候可谓芙蓉城中一件大事,创办人当时史无前例的在九州草场举办过了两次空前绝后的万人盛宴,也分别邀请了当时是副首相的安华以及首相马哈迪出席,并宣布了巨额的联邦拨款协助建造这所洗肾中心。

卫生部在日前“强硬”接管马华爱心洗肾中心,在舆论上引起了两极反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马华爱心洗肾中心的困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了。常跑法庭的笔者,早在洗肾中心创办人还没去世之前,已经在法庭耳闻洗肾中心被供应商起诉追讨欠款的案件了。当然那时德高望重的创办人凭籍多年来累积下来的威望与能力,办了几项筹款活动,得以疏解洗肾中心的财困问题。可是洗肾中心在创办人去世后,财务状况就陷入了困境。除了欠下供应商数百万零吉,更要命的是欠下数名专科医生约500万零吉无法偿还。

据知在509后,陷入财经困境的洗肾中心一度求援森州政府接管。森州政府也愿意通过州政府官联公司出资两千万注资接管。可惜,这个方案因为管理层欲要卖给第三方而谈不拢了。而洗肾中心管理层也在没有通知卫生部的情况下转手了给第三方。这就违反了1998年私人医疗保健设施和服务法令第53条文。在被欠下巨额债务后,专科医生们除了诉诸法庭之外也在去年12月集体离职埋下今天洗肾中心厄运的伏笔。

根据1998年私人医疗保健设施和服务法令第31条文,洗肾中心或一间私人医院必须由至少一位专科医生驻诊。在所有专科医生已经离职的情况底下,洗肾中心其实已经不能继续营运。而卫生部也在别无他法之下吊销了洗肾中心的营运执照。第32条文也清楚的列明,一间私人医疗中心的持牌人必须是有经过专业资格,受过专业训练和经验的人士所持有。

当然管理层也试图力挽狂澜,卫生部再给予洗肾中心2个月的宽限期以便解决洗肾中心所面对的多重困境。显然的,再给予两个月的通知和宽容期后,其实并没有所谓的政府突然关闭洗肾中心。洗肾中心管理层清楚了解洗肾中心的确是会在2月14日被关闭。法律不外乎人情,卫生局基本上已经给于两个月的通融,以便让管理层妥善地安排病患。可惜的时候管理层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安排。既然管理层清楚了解到洗肾中心会在2月14日被关闭,但是却没有提早妥善的安排洗肾病患到其他政府或私立的洗肾中心进行洗肾。在2月14日前,这是洗肾中心管理层的法定责任。

在2006年私人医疗保健设施和服务法令条规,第320(c)条文就清楚的规定,如果一间洗肾中心被关闭,管理层有责任将病患转移到另一个洗肾中心。“(c) in the case of a private haemodialysis centre or hospital haemodialysis centre required to be closed, ensure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management of all patients including to transfer patients to another haemodialysis centre and bear the cost involved in the operation.” 管理层并在2月7日致函森美兰中华大会堂,要求华社召开会议商讨即将被关闭的命运。显然的,管理层明知道洗肾中心会被关闭,但是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安排病患,反倒企图和华社绑桩。洗肾中心成立多年,董事会里从来没有一个华团的代表,到被关闭的前夕才来找森华堂拉拢华社支持力量,这根本就是拉华堂下水。

为保障病人忍痛关闭; 森华堂堂主陈永明在新春团拜之时就说出了这个事实。陈堂主一针见血地指出:“爱心洗肾中心演变到今天的地步,管理层要负很大的责任,所谓“物必先腐而后虫生”。若果管理层和医生们有很好的协调,政府就没有任何理由可关闭该院及吊销营运执照。”

奈何,2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洗肾中心依然无法解决专科医生驻扎的问题。试问,一间私人医院如果没有专业的医生驻扎,病人的性命安全能够得到保障吗?法律和条规有其存在的意义,在私人医疗中心需要专业的医生驻扎这个规例上,就是要确保病人的安全。在突发状况下,都有医生能够立刻做出诊断和救护。所以,政府必须保障民众的安全,把没有医生驻扎的医院关闭,以免来求诊的公众生命受到威胁。

当然,洗肾病人的福祉是大家所关注的。根据政府掌握的数据,有多达274名病人在洗肾中心接受治疗。政府在接管或者关闭了马华爱心洗肾中心后必须妥善的安排病人,毕竟需要洗肾的病况是不能够被怠慢的。事情发展至今日这个地步,是我们所不想见到的,却是法律以外所能够容许的。对我来说, 1998年私人医疗保健设施和服务法令的存在就是要确保民办的私人医药设施达标,确保病人的安全。而洗肾中心就必须确保能够履行这法令所赋予的责任,方能继续营业。